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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纨绔子弟(八)(古风PARO)

(上一章) 

*我又开始灵魂P图了233333,正文开始前放两张插图(人物是官方七夕古风周边图里的喻队和黄少,拍了照片自己P的啦><)




 

到了义斩山庄之后,喻文州才明白黄少天说的流连忘返到底何意,说是宴席请客,然而也太过华丽了。二人从义斩山庄位于城外的大门进入时,路边就有锦绣搭成的十里凉棚般的迎客大道,整个山庄在夜晚宛如透明一般,灯火冲天,繁华织遍。

 

这到底是多有钱?喻文州简直目瞪口呆,外面偌大的院子里摆的是流水席,黄少天可不屑于跟外头这些人厮混,他直接甩出烫金贴银的贵宾帖子,进了里屋。

 

里屋帷幔重重,上好的透明薄纱都用来做了屏风幕布,看的喻文州心疼,他二人进里屋时,发现帷幕后灯火居然是暗的,正不解间,见主人位上的青年正在向席间的宾客解释。

 

“柳兄带来的这个夜明珠,大家看看如何?”

 

原来这些人正在观赏明珠,因此才熄灭了灯火,黑暗中放在桌上的珠子光华莹润煞是好看,喻文州也被吸引了注意力,遂转头低声对黄少天道,“这是南海夜明珠吗?我在岭南这么多年都没见过。”

黄少天笑了,“楼庄主并不稀罕这个。”

 

果然,主人位上的青年挑眉道,“的确是个宝贝,”说罢竟然一巴掌把珠子给拍扁了,惹的宾客们大惊失色,然后他拍拍手,身后一个娇滴滴的侍女捧出来好几个盒子,打开盒盖后,每个盒子里都有一颗夜明珠,每颗都比被拍扁的那颗大了很多。

 

“柳兄多有得罪了,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宝物,还你一个赔罪吧。”

喻文州倒抽一口冷气,这难道就是黄少天所说的皇都纨绔子弟的行事风格?他暗自皱眉,心中似有不满,黄少天看出端倪,遂又笑了笑,“楼庄主其实是个好人,只是奢侈了些。”

 

喻文州没答他这句话,只缓缓道,“岭南郡去岁冯佑桐叛变,起因便是朝廷克扣军饷,皇都既如此繁花似锦,可否匀出些给需要的地方。”

黄少天闻言微微一愣,而后叹气,“文州你还真是心系天下,只是皇都的这些事啊,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你以为楼家只是为了炫耀才打碎那颗夜明珠吗?柳家拿着南海夜明珠这种宝物来义斩的寿宴上示威,不回敬一番,怕是以后要被人嘲笑一整年。这里的人便是这样,欺软怕硬又攀权附贵,还特别的受不得委屈。”

 

喻文州展眉笑了,“难怪民谣说天下至宝半在皇都,天下蠢物却尽在京城。”

 

黄少天哈哈大笑起来,“这是哪儿的民谣,太逗太形象了,喂喂,是不是我们岭南郡的?”

 

“似乎不是,我是来皇都的路上听到的。”

 

二人正喁喁私语间,那边夜明珠展示完毕,一旁的侍女们纷纷添油点灯,大堂又明亮起来。黄少天看来在皇都确实很有名,亮灯后,一众人等都跑来跟他寒暄,黄少天就一直在那儿打哈哈,只是众人寒暄归寒暄,敬的酒黄少天是一律不喝的,并且直言拿剑的人手不能抖,所以不喝酒。

 

要知道寒暄敬酒乃是客套场面的常事,黄少天这滴酒不沾的样子,很是嚣张不给面子了,只是他在皇都一直都这么个任性纨绔的名声,一圈推脱下来,竟没有一个怪罪他的人。喻文州忽然隐隐间意识到了黄少天所说的装傻是宝是什么意思。

 

不过,这世上就是有些不信邪的人,一个锦袍青年自称侯越梁,说是仰慕皇都剑少已久,要来敬酒。那侯越梁并非单人赴宴,身边带着一堆看起来像是歌舞姬的娇妾美侍,他随手点了一个叫那美姬去给黄少天敬酒,黄少天哪里肯喝,连看都没看一眼,未料侯越梁见敬酒不成,忽的勃然大怒,伸手拔剑,一剑就把美姬给砍了,一时血流满地。

 

从主人到宾客全都大惊失色,庄主楼冠宁几乎立刻喊道,“表哥,切莫动怒!”

 

侯越梁却并不理他,只说,“表弟你忙你的,我这是家务事,这废物连敬个酒都不会,留她何用?!”

 

那些美姬娇妾均是侯家家奴,主人杀奴,旁人原就不好插手,众人也并不当回事,只是窃语这侯越梁脾气够暴躁的。

 

那边血溅七步,温热的血渍都溅到了黄少天的靴子上,黄少天脸色骤变,原本一张笑嘻嘻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不料侯越梁伸手又是一指,再次点了个美娇娘,叫她去敬酒,那女子浑身抖如筛糠的踱着碎步过来,说话间已是吓得口齿不清,“黄,黄公子,请,请用上,上好的美酒。”她双唇发白,脸色发青,手里的酒杯都快握不稳,眼巴巴的望着黄少天,宛如死囚刑场的行刑之人一般。

 

一旁的宾客起了恻隐之心,一时纷纷劝解,有劝侯越梁算了的,有劝黄少天喝一杯的。

 

黄少天此刻显示出罕见的沉默,喻文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直接上前一步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“少天的酒,我替他喝了。”

那劝酒的女子见状,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,黄少天愣了愣方道,“靴子都脏了,我要去换衣服。”说毕拉起喻文州就离开了宴堂。

 

黄少天拉着喻文州到偏房,找了处无人的角落方开口道,“文州你下次不要出来替我挡酒了。”

喻文州轻叹一声,“少天,皇都这种酒池肉林的地方,真不适合你。”

“什,什么?”黄少天结结巴巴的道,“你,你别乱感慨了,我混的好的很。”

“我真不明白,那人与你也是素不相识吧,为何偏偏要为难于你。”

“皇都里这种事多得很呢,”黄少天低头看了看靴子上的血渍,“我名气大呗。”

山庄的侍女们此时紧跟着跑了过来,对二人道,庄主吩咐适才弄脏了客人的衣物,实属不妥,请二人前去漱洗更衣,喻文州知道这是主人过意不去,前来赔罪了,于是并不多言,只点头答应。带着血点的衣服确实不能再穿,侍女们将备好的新衣给二人送来,黄少天懒洋洋的,索性站着不动让人服侍着更换了衣袜。

 

换好衣物后,二人出门回客厅,黄少天刚进门又被一堆宾客簇拥起来,喻文州乐得清净,独自坐在一边吃了些菜食,席间忽然听见不远处飘过来几句若隐若现的私语,“姓侯的真是不知好歹。”“他是想挑战剑圣吧?”“那也不要让侍妾去敬酒呀。”“是了我看这傻狍子是不知道黄少只喜欢男子吧?”

 

最后一句话钻进喻文州耳朵里,顿时就生根落地,钻不出来了,筷子停滞在半空中,对着一块白斩鸡要夹未夹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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